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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喉嚨中不停咳出血絲,仍無法透露想遠離菸草的慾望。
頭痛欲裂,即就是昨夜尋求肉體跟酒精解放後果的證據。



我看著鏡子中狼狽的自己,下巴殘留著鬍渣,
以及掛著兩個浮腫的眼袋的抑鬱眼神,
去酒吧前,換件淡淡菸草味黑色大衣恰巧掩蓋手臂的菸疤。



「今天可是個你跟我紀念的大日子。」我會為你禱告的。



記得某次旅行時,你手持用荒唐材質做的馬戲團入場券進場,
我一邊看著帳篷裡馬戲團破舊玩偶活靈活現演出,
一邊拿起色澤斑駁氣球靠近心窩平靜漠然說:「這一刻貼近著孤寂,
你是我另一個形式的情人,他誘著我,我惑著你,一直以來都是……!
相同軀殼,相契殘缺靈魂的等值是不盡相同的。」



而貪婪那個壞胚子不小心打一個噴嚏,你的心就這樣被輕易震碎了,
褻瀆你傷痛殘骸,無情散落在四周。



所以你抑止不了絕望,整個人癱軟倒在地上,
像瘋了似所有矛頭指向我大吼:
「你明明知道對他好,就是對我最好報復!」
「依我們這樣狀態還不夠讓你看清楚事實嗎?」
我無力張開眼眸說:「不需要解釋,反正沉重的偽裝是不能控制的蔓延。」



我們眼睜睜看陽光都開始病了同時,就連新鮮氧氣也開始淪陷, 漸漸有著腐敗意念。



我耐不住情緒難捱的開口:「裹足不前的當初,因我們曾意志堅定高姿態,
導致太悲壯思緒漸漸開始沉迷,不停乾嘔,瀰漫酸澀滋味。」



「我不甘心啦!為什麼只要活在矛盾情感國度中,得到的只有血腥童話般後續。」
你帶著武器花美男精緻小臉蛋撒嬌看著我說。



就在這時天空中下起彩色雪夾帶你眼角的鮮血,你突然睡著了,
像是一個沉靜無憂無慮的小王子,我含著淚光望向染著鮮血的繽紛雪影,
那是難抵撒旦荒誕似凗眠變奏曲已悄悄來襲。



「對你來說,那五年則佔了寶貴生命四分之一時光,足以真真切切
撼動你種種微妙時刻,你不曾消失。有些人身體亮起紅燈,飽受病痛折磨,
可卻捨不得這世上點點滴滴,就要跟自己熟悉的世界告別了;
但有些人卻為了種種過不去的關卡,把自己生命草草結束掉,
那如果把這兩種對生命不同本質給交換,是否這國度就能和平喜樂些呢?!」



一路上我拖著遊魂肉體在大街上游走,
人們冷漠的臉蛋毫無血色,冷傲的光芒假裝很頑強,
酒吧外的玻璃帷幕用黃綠色交雜的俄文寫著:
「Это жизнь」
我迫不急待推開厚的木製大門把,點一杯頂級血腥瑪格麗特來品嘗,
坐在羽鵝絨的沙發上,就我一個人,寂寞活生生等待著被古典音樂轟炸。



過沒幾秒我偷覷幽暗處,
幾個女孩們分別穿著空姐.護士.芭蕾舞伶制服正在狂歡。
她們是隻純潔花蝴蝶的飢餓蜘蛛化身,穿梭在閃耀炫目的眼光之間,
永不歇息綻放慾念,沉淪金錢與墮落遊戲。



彷彿其中那位穿著空姐服裝的女孩也體會到這飢渴頻率般,
踩著酒紅色恨天高,朝我這方向走來。



「你重新又活過一遍了吧!」她像是老朋友問候我,無辜的大眼像洋娃娃眨呀眨的。
「什麼?妳是......?」被一語道破的我嚇了一跳,看著她鼻子勾勒的曲線像極一個放在我心裡而不能忘卻的人, 我卻穩住慌亂表情,但腦筋一片空白,冷冷地看她。



「你不覺得你跟性愛還有吸毒一樣都讓人上癮嗎?!」她又在我耳邊細說軟語挑逗妙答。
她撫摸我的下巴,似乎很享受我的鬍渣來回不停刺扎著她纖細雪白手掌。



「怎麼在這年頭所有事物日新月異,求新求變,沒想到連搭訕的方式,
也跟得變得更加狂野有趣啊?」我把菸頭捻熄在菸灰缸用諷刺口氣說道。



「我就特別喜歡像你連說話也特別認真的帥氣有型的熟男。」她說。
「在怎麼樣也不關妳這年輕懵懂女子的事!」我用不屑的餘光投射她。



似曾相似香氣開始漫遊,輕撫我的輪廓,讓我不知覺醉倒她懷裡。



「這是哪?」甦醒的我發現自己躺在冰冷絕境,透明的階梯。
「哈哈哈哈……。不要再睡啦你,你這樣變成一隻大胖豬喔。」是你在取笑我。
「啊!!!!是你!!」我驚呼一聲,幾乎無法置信!




「沒錯沒錯是我啊!幹嘛那驚訝!你好白目喔!是不是你工作太忙碌忘了我啊?」
你嘟著嘴吧,憤恨不平地問我。
「哼算了!看在你送我不僅用瑰麗水藍色羽毛鑲著和繽紛色澤玻璃窗裝飾的玻璃城堡份上,
我就原諒你啦!還有喔~你看我的心跟四肢都不痛了!幸好自從有祂安排照料之下,
我又是一條活龍囉。」你不停手舞足蹈在雪地裡轉圈圈。




感到不可思議的我瞪大雙眼望著銀色的世界裡的柔和絕美冰堡.冰雕,都是冰雪砌成的精心傑作!
水量豐沛寬達500多公尺的瀑布,氣勢磅礡。氣溫驟降,空氣是濕潤的,
在這座曾燃燒成灰燼的玻璃城堡牆上,貼滿我們曾到過不同國度的城市寫真。



「你的氣色好好喔,好想你,一直都是!」我激動歇斯底里的說著。
「親愛的,聽你說我很開心!但你的話,我選擇聽一半就好。可能我……我不值得吧!」
你慣有不自信和天生不安全感又開始發酵作祟。




因為風吹緣故,使得樹葉緩緩輕晃,堆疊在枝枒地細雪掉落在你的右肩。
張開了粗糙手掌,替你把雪的痕跡拍乾淨,我又好像恢復起昔日戀人角色整理你的衣領。



「來!跟我走吧!」
你擁著我,並不回頭帶領我小心翼翼走向部分積雪覆蓋崎嶇石階,
蜿蜒曲折山洞裡,有一個佈滿火燭的狹隘斑駁窗台旁,
頓時,招牌五光十色燈霓虹燈給占滿了我的視覺,
慢慢的撥開迷霧,從天空下發現一個年邁八旬的老婦人,
在四合院的涼椅上哀傷不啜泣著。



「我真的很擔心我阿嬤喔!看她每天這樣,我真的好心痛喔!
你可以去關心我阿嬤嗎?畢竟她是我這一輩子,第一個讓我擁有存在感的人啊!」
你開始淚流不止。



「……。」面對這尷尬愧疚話題,我無語了。
在我決定放掉她孫子的手那天起,我忘不了她老人那擔心又責怪語氣。



失望的你等不到我的回應,你的眉眼全皺成一團,
臉色逐漸黯淡無光,即將被鬱念薄霧侵襲,狠狠摧毀,
栩栩如生回憶呈現玻璃碎片割傷我的幻覺。



「多想拿一把槍指著我的腦袋,
只怪真假分不清思念感觸靜不下來,
好想在執迷不悔的餘溫懷裡繼續沉醉,
遷就於我,愧對於你,
學會珍惜的教訓陷入苦海,永遠逃不出來,
從今以後緊牢在我心。」我雙手環抱著頭,不敢相信眼前的真相。



片頭開場白,誰會知看似完好多采多姿溫馨氛圍,
虛無飄渺的感受已得到難治之症。



可悲最終話,沈甸甸血肉模糊的內在早已被拆卸支解,
卻還要帶著不形於色的面具,裝瘋賣傻活下去。



幸好明天後的每一個明天又是嶄新的一天。



僅存冰河一角也逐漸被溫暖氣候吞噬,
結束了,冬日。
「你快樂嗎?」你微笑著問我。
「嗯….. 。」我低下頭勉為其難敷衍的說。
「你對目前還滿意嗎?」你閃著淚光抬著頭不停追問我。
「或許吧?」我碰觸半生不活心跳,嘴角勉強泛起一抹微笑。


那一瞬間,雪花不再起舞紛飛的涅瓦河畔,你伴隨愛的餘燼凝結,如詩。
美得令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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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èsアイリス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